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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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開機有一段時間了, 黃瀨每次都會打電話過來說入不了戲，無法進入跟神谷鳴一對戲時的狀態。
演對手戲的演員是個過氣的十八線，曾經也紅過，只是一直運氣不太好, 實力還是有的, 大面上看過去, 對方演的沒問題，但黃瀨就是覺得不對勁。
“所以知道小神谷會幫我對戲，他就想請你幫幫他, 畢竟不會有人比編劇更了解自己的角色了，如果小神谷願意的話，我就帶他一起過來......不用為了我勉強自己！只是征詢你的意見而已！”怕神谷鳴一誤會, 黃瀨涼太連忙解釋。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
除了黃瀨是神谷鳴一欽定的外, 他自己的那個角色倒是沒怎麽關註。
“那就這麽說定了！下周見！”黃瀨涼太歡快的說。
......
“人類的未來......”錄音被中止。
一段短短的錄音, 咒術界的人已經反反覆覆的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上次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已經解決了, 但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在那棟大樓內突然出現了特級咒靈, 怎麽看都不是小事，在此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 越過了咒胎的階段，變成完全體的咒靈。
咒術界為其起了個專業的術語, 叫做——
“孵化。”五條悟捏著那枚蛋殼。
尚未研究出蛋殼的材料, 但無論從硬度, 還是其他方面, 這枚小小的蛋殼碎片都顯出不凡的來歷。
如果不是還留下了這枚蛋殼, 恐怕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那個炸彈咒靈是從蛋中孵出來的。
這種蛋第一次出現, 引起全東京市內的咒力暴動, 第二次，蛋中孵化出了特級咒靈，這一次，所有動靜都圈定在了一棟樓裏。
一般人可能會以為他們的實力越來越不行了。
不是這樣的。
這意味著，對方在“進化”。
“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在那次事件後，誰都沒有再發現這種蛋的蹤影，這個背後的組織沈寂了下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在上次的動作後被人抓到了影子，因此才想避過風頭。”
兩人的老師夜蛾正道補充道：“對方看起來不是這樣畏畏縮縮的人。”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沒錯，每一次的動靜都變得比之前更小，這不是出於組織的安全考慮。”
意思就是如果把動靜搞大能讓他們更快的達到目的，他們也不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意外的是實用主義者。
“排除掉這一點，結論就只有一個，之所以我們認為這個組織毫無蹤跡，是因為我們沒辦法再發現他們，無論用上怎樣的手段都做不到，這是這個組織的行事越發老練的證明。”
“他們，已經找到對自己來說最適合的道路了。”
發現這一點不難，不然爛橘子們也不會那麽慌。
“就像潛伏在人背後，擺脫不掉的幽靈一樣。”夜蛾正道說。
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站在所有人背後巨大的陰影，對這個組織的感覺就是這樣。
這是最糟糕的消息，抓不住對方的蹤跡，就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只能根據錄音裏提到了“人類的未來”猜測可能與這個有關，但這一點又太過寬泛。
他們太被動了。
“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報紙居然還在報道這件事，如果不是那天有那麽多的演員在，也不會被人記這麽久，真倒黴。”想到這件事家入硝子就覺得頭疼。
那天出現了太多的普通人，包括警察，咒術師還沒來得及放下“帳”，如果處理的不好，咒術界就要走上風口浪尖了。
她現在只希望這件事的熱度趕緊過去，再也不要有人提起。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演員在那裏？”夜蛾正道看向她。
家入硝子煩躁的卷著頭發，“那天是《血族》的試鏡會，最近很有名，是新人編劇的崛起之作，那個作家叫......神谷鳴一？”
看了眼報紙，家入硝子聲音瞬間拉高了不少。
“啊，”五條悟突然想起來，“原來是那個啊，我還投資了來著。”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孩子嗎？”
“沒錯。”
夜蛾正道對他們的對話感到了迷惑，“誰？”
提起神谷鳴一，五條悟驕傲的挺胸，“我的朋友！”
說完之後，他很快的反應過來了。
“該說是命運使然還是什麽的......”
上次那個組織聲勢浩大的計劃就是被神谷鳴一破壞的，而這次，那個組織的人跟夏油傑同時出現在了那個地方，肯定不是來合作的，錄音裏提到了“阻止”。
阻止的只能是另一方的夏油傑，他們能怎麽阻止他呢？
當然是殺掉了。
得出的結論是，那個組織為了阻止夏油傑，那天是準備殺死他的，因此孵化了蛋中的特級咒靈，並且想辦法把夏油傑的咒靈感染了。
對方做了這麽充足的準備，傑一點事都沒有，雖然也有傑的實力強大的原因，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那個組織的計劃被破壞了，又一次。
“你想到什麽了？”家入硝子問。
五條悟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好久都沒去見自己的朋友了，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們帶簽名？”五條悟摸著下巴說。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扭頭直接走了。
......
還需要再一次驗證這個猜想。
被黃瀨帶過來的男演員叫池上紅丸，從外形上看起來和是神谷鳴一確實有幾分相似。
池上紅丸留著及肩的黑發，神谷鳴一猜導演會選他，可能是因為這位男演員是那種很少見的自帶陰沈氣場的人。
他似乎不喜歡笑，見到神谷鳴一只是一板一眼的鞠躬，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就像個會在陰暗潮濕的角落生長的蘑菇。
很符合大眾印象中的吸血鬼形象，但絕不是神谷鳴一親身演過的血族君主。
不過神谷鳴一並不在意演員在劇本的基礎上根據自己的理解重新詮釋角色，即使和他創作的不符，只要貼合故事和劇情，導演覺得可以，他就沒意見。
黃瀨涼太先和池上紅丸演了一段給神谷鳴一看，確實如黃瀨涼太自己所說，總是比試演那天差了點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看看您和黃瀨君對戲的樣子。”池上紅丸如此拜托道。
覺得也不算大事的神谷鳴一同意了。
以君主的身份和黃瀨對戲，甚至都不需要準備，神谷鳴一就坐在那裏，隨口說了幾句臺詞，黃瀨涼太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比起和池上紅丸對戲時那種帶著勉強的感覺，現在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等神谷鳴一和黃瀨涼太對完戲，回頭再看池上紅丸，發現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非常感謝。”池上紅丸深深的鞠躬。
神谷鳴一擺了擺手，“不算什麽。”
池上紅丸和黃瀨涼太重新了演了一遍，這一遍果然好了很多，神谷鳴一卻總覺得哪裏別扭。
“池上君，超棒！”黃瀨涼太誇讚道。
池上紅丸露出了見面一來第一個笑臉，他靦腆的點了下頭，看向了神谷鳴一，“多謝您的指導。”
兩位演員離開之後，神谷鳴一回憶了一下那兩人演的戲。
到底哪裏別扭呢......
眼睛瞥過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下一下敲著桌子的手指，他頓住了。
......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在模仿他？
再回想了一遍，確認了這件事。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神谷鳴一還是覺得演員有自己的理解是好事，有種他在抹殺別人的特性的感覺。
怎麽選擇到底是別人的事情。這件事很快就被它拋在了腦後。
在等了大半個月之後，神谷鳴一才收到了東堂師父的回信。
日本人那種長長的但是關鍵信息其實就一句話的郵件。
意思就是說，東堂師父覺得還不錯，有進步，其他的想等見面再詳聊。
竟然能寫出這麽長一篇文章來，也是絕了。
......
神谷鳴一現在每天睡覺前就都要看一下物流信息，以確認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目前已經進入清關流程，暫時都是安全的。
奶茶店，奶茶店......
只要想到很快就要實現他的夢想，神谷鳴一簡直連睡覺都能笑醒。
夢裏，一雙溫柔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腦袋。
要幸福啊。
悠悠的嘆息消散在了空氣中。
......
未來機關。
“第二百五十四次模擬實驗，開始！”
寬敞的空間裏只有一枚潔白的蛋被放在正中央。
當開始的指令下達，機械手操作著激光刀，將蛋的表面切割開來。
蛋殼被完整的剝落，露出了裏面血紅的肉塊。
那個東西蜷縮在蛋裏，在蛋殼剝落的瞬間膨脹到了一個成年人大小。
它擡起頭，身上的肉塊像巖漿一樣撲簌簌的落下。
“啊......”
它張了張嘴，似是想說話，然而，沒等它再發出聲音，它的身體就爆炸了。
研發部裏響起一片遺憾的嘆氣聲。
又失敗了。
蛋殼被機械手重新拼了回去，檢測數據上顯示，本來已經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重新產生了起覆。
有人走進去，把蛋放到了托盤上。
之後會把這枚蛋放到野外，然後再把夏油傑帶過去解決一下，雖然失敗了，但也不能浪費糧食嘛。
研發部的主任有些失望。
上次交給醫生的那枚蛋最後沒有被帶走，還被醫生催化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研發部的臉啊！
本來那枚蛋根本就沒有被孵化的可能，就算可以，也只是像剛剛的實驗那樣，撐不了多久就廢了。
一開始制作蛋的確是為了應付醫生的好友夏油傑，但漸漸的，研發部提出了一個構想。
就是用蛋來吸收全人類的負面情感，其實也不一定要完全的消除所有情感，只要沒有負面情緒產生，就不會存在詛咒，也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思路。
再退而求其次，他們是否能孵化出一種以人類負面情緒為食物的咒靈？咒靈的意識則由人類來操控。
當然，比起B組的實驗，隔壁A組的——通過藥物來潛移默化的消除人類情感，顯然更靠譜。
大家心裏都有種緊迫感，上次醫生退回了蛋，肯定是對他們的進度不滿意了，在用實際行動說明他們就是個渣渣，竟然還因此感到自滿？
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幾個去用，卻仍然進度緩慢。
未來機關的前身是盤星教，盤星教曾經歷過一次大清洗，那次之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目前未來機關的成員人數還是太少了，但關乎人類未來的大事，他們也不敢隨便吸納新成員。
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一名成員滿臉憂愁的坐在醫生對面。
“醫生，你覺得‘未來機關’怎麽樣？”我們是不是該想想怎麽吸納新成員了？
這名成員準備下句話就隱晦的暗示一下醫生，未來機關的人手太少了，不夠用。
“未來機關啊......”醫生懂了。
他親切的笑著問：“你想聽聽‘未來機關’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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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小神谷會幫我對戲，他就想請你幫幫他, 畢竟不會有人比編劇更了解自己的角色了，如果小神谷願意的話，我就帶他一起過來......不用為了我勉強自己！只是征詢你的意見而已！”怕神谷鳴一誤會, 黃瀨涼太連忙解釋。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
除了黃瀨是神谷鳴一欽定的外, 他自己的那個角色倒是沒怎麽關註。
“那就這麽說定了！下周見！”黃瀨涼太歡快的說。
......
“人類的未來......”錄音被中止。
一段短短的錄音, 咒術界的人已經反反覆覆的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上次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已經解決了, 但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在那棟大樓內突然出現了特級咒靈, 怎麽看都不是小事，在此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 越過了咒胎的階段，變成完全體的咒靈。
咒術界為其起了個專業的術語, 叫做——
“孵化。”五條悟捏著那枚蛋殼。
尚未研究出蛋殼的材料, 但無論從硬度, 還是其他方面, 這枚小小的蛋殼碎片都顯出不凡的來歷。
如果不是還留下了這枚蛋殼, 恐怕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那個炸彈咒靈是從蛋中孵出來的。
這種蛋第一次出現, 引起全東京市內的咒力暴動, 第二次，蛋中孵化出了特級咒靈，這一次，所有動靜都圈定在了一棟樓裏。
一般人可能會以為他們的實力越來越不行了。
不是這樣的。
這意味著，對方在“進化”。
“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在那次事件後，誰都沒有再發現這種蛋的蹤影，這個背後的組織沈寂了下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在上次的動作後被人抓到了影子，因此才想避過風頭。”
兩人的老師夜蛾正道補充道：“對方看起來不是這樣畏畏縮縮的人。”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沒錯，每一次的動靜都變得比之前更小，這不是出於組織的安全考慮。”
意思就是如果把動靜搞大能讓他們更快的達到目的，他們也不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意外的是實用主義者。
“排除掉這一點，結論就只有一個，之所以我們認為這個組織毫無蹤跡，是因為我們沒辦法再發現他們，無論用上怎樣的手段都做不到，這是這個組織的行事越發老練的證明。”
“他們，已經找到對自己來說最適合的道路了。”
發現這一點不難，不然爛橘子們也不會那麽慌。
“就像潛伏在人背後，擺脫不掉的幽靈一樣。”夜蛾正道說。
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站在所有人背後巨大的陰影，對這個組織的感覺就是這樣。
這是最糟糕的消息，抓不住對方的蹤跡，就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只能根據錄音裏提到了“人類的未來”猜測可能與這個有關，但這一點又太過寬泛。
他們太被動了。
“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報紙居然還在報道這件事，如果不是那天有那麽多的演員在，也不會被人記這麽久，真倒黴。”想到這件事家入硝子就覺得頭疼。
那天出現了太多的普通人，包括警察，咒術師還沒來得及放下“帳”，如果處理的不好，咒術界就要走上風口浪尖了。
她現在只希望這件事的熱度趕緊過去，再也不要有人提起。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演員在那裏？”夜蛾正道看向她。
家入硝子煩躁的卷著頭發，“那天是《血族》的試鏡會，最近很有名，是新人編劇的崛起之作，那個作家叫......神谷鳴一？”
看了眼報紙，家入硝子聲音瞬間拉高了不少。
“啊，”五條悟突然想起來，“原來是那個啊，我還投資了來著。”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孩子嗎？”
“沒錯。”
夜蛾正道對他們的對話感到了迷惑，“誰？”
提起神谷鳴一，五條悟驕傲的挺胸，“我的朋友！”
說完之後，他很快的反應過來了。
“該說是命運使然還是什麽的......”
上次那個組織聲勢浩大的計劃就是被神谷鳴一破壞的，而這次，那個組織的人跟夏油傑同時出現在了那個地方，肯定不是來合作的，錄音裏提到了“阻止”。
阻止的只能是另一方的夏油傑，他們能怎麽阻止他呢？
當然是殺掉了。
得出的結論是，那個組織為了阻止夏油傑，那天是準備殺死他的，因此孵化了蛋中的特級咒靈，並且想辦法把夏油傑的咒靈感染了。
對方做了這麽充足的準備，傑一點事都沒有，雖然也有傑的實力強大的原因，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那個組織的計劃被破壞了，又一次。
“你想到什麽了？”家入硝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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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好久都沒去見自己的朋友了，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們帶簽名？”五條悟摸著下巴說。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扭頭直接走了。
......
還需要再一次驗證這個猜想。
被黃瀨帶過來的男演員叫池上紅丸，從外形上看起來和是神谷鳴一確實有幾分相似。
池上紅丸留著及肩的黑發，神谷鳴一猜導演會選他，可能是因為這位男演員是那種很少見的自帶陰沈氣場的人。
他似乎不喜歡笑，見到神谷鳴一只是一板一眼的鞠躬，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就像個會在陰暗潮濕的角落生長的蘑菇。
很符合大眾印象中的吸血鬼形象，但絕不是神谷鳴一親身演過的血族君主。
不過神谷鳴一並不在意演員在劇本的基礎上根據自己的理解重新詮釋角色，即使和他創作的不符，只要貼合故事和劇情，導演覺得可以，他就沒意見。
黃瀨涼太先和池上紅丸演了一段給神谷鳴一看，確實如黃瀨涼太自己所說，總是比試演那天差了點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看看您和黃瀨君對戲的樣子。”池上紅丸如此拜托道。
覺得也不算大事的神谷鳴一同意了。
以君主的身份和黃瀨對戲，甚至都不需要準備，神谷鳴一就坐在那裏，隨口說了幾句臺詞，黃瀨涼太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比起和池上紅丸對戲時那種帶著勉強的感覺，現在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等神谷鳴一和黃瀨涼太對完戲，回頭再看池上紅丸，發現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非常感謝。”池上紅丸深深的鞠躬。
神谷鳴一擺了擺手，“不算什麽。”
池上紅丸和黃瀨涼太重新了演了一遍，這一遍果然好了很多，神谷鳴一卻總覺得哪裏別扭。
“池上君，超棒！”黃瀨涼太誇讚道。
池上紅丸露出了見面一來第一個笑臉，他靦腆的點了下頭，看向了神谷鳴一，“多謝您的指導。”
兩位演員離開之後，神谷鳴一回憶了一下那兩人演的戲。
到底哪裏別扭呢......
眼睛瞥過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下一下敲著桌子的手指，他頓住了。
......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在模仿他？
再回想了一遍，確認了這件事。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神谷鳴一還是覺得演員有自己的理解是好事，有種他在抹殺別人的特性的感覺。
怎麽選擇到底是別人的事情。這件事很快就被它拋在了腦後。
在等了大半個月之後，神谷鳴一才收到了東堂師父的回信。
日本人那種長長的但是關鍵信息其實就一句話的郵件。
意思就是說，東堂師父覺得還不錯，有進步，其他的想等見面再詳聊。
竟然能寫出這麽長一篇文章來，也是絕了。
......
神谷鳴一現在每天睡覺前就都要看一下物流信息，以確認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目前已經進入清關流程，暫時都是安全的。
奶茶店，奶茶店......
只要想到很快就要實現他的夢想，神谷鳴一簡直連睡覺都能笑醒。
夢裏，一雙溫柔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腦袋。
要幸福啊。
悠悠的嘆息消散在了空氣中。
......
未來機關。
“第二百五十四次模擬實驗，開始！”
寬敞的空間裏只有一枚潔白的蛋被放在正中央。
當開始的指令下達，機械手操作著激光刀，將蛋的表面切割開來。
蛋殼被完整的剝落，露出了裏面血紅的肉塊。
那個東西蜷縮在蛋裏，在蛋殼剝落的瞬間膨脹到了一個成年人大小。
它擡起頭，身上的肉塊像巖漿一樣撲簌簌的落下。
“啊......”
它張了張嘴，似是想說話，然而，沒等它再發出聲音，它的身體就爆炸了。
研發部裏響起一片遺憾的嘆氣聲。
又失敗了。
蛋殼被機械手重新拼了回去，檢測數據上顯示，本來已經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重新產生了起覆。
有人走進去，把蛋放到了托盤上。
之後會把這枚蛋放到野外，然後再把夏油傑帶過去解決一下，雖然失敗了，但也不能浪費糧食嘛。
研發部的主任有些失望。
上次交給醫生的那枚蛋最後沒有被帶走，還被醫生催化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研發部的臉啊！
本來那枚蛋根本就沒有被孵化的可能，就算可以，也只是像剛剛的實驗那樣，撐不了多久就廢了。
一開始制作蛋的確是為了應付醫生的好友夏油傑，但漸漸的，研發部提出了一個構想。
就是用蛋來吸收全人類的負面情感，其實也不一定要完全的消除所有情感，只要沒有負面情緒產生，就不會存在詛咒，也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思路。
再退而求其次，他們是否能孵化出一種以人類負面情緒為食物的咒靈？咒靈的意識則由人類來操控。
當然，比起B組的實驗，隔壁A組的——通過藥物來潛移默化的消除人類情感，顯然更靠譜。
大家心裏都有種緊迫感，上次醫生退回了蛋，肯定是對他們的進度不滿意了，在用實際行動說明他們就是個渣渣，竟然還因此感到自滿？
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幾個去用，卻仍然進度緩慢。
未來機關的前身是盤星教，盤星教曾經歷過一次大清洗，那次之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目前未來機關的成員人數還是太少了，但關乎人類未來的大事，他們也不敢隨便吸納新成員。
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一名成員滿臉憂愁的坐在醫生對面。
“醫生，你覺得‘未來機關’怎麽樣？”我們是不是該想想怎麽吸納新成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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